【马艾】永不迷失
Chapter twelve：亲吻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这一篇是接上【从今天开始和你一起走下去】
“你究竟好了没有艾斯？你已经在里面待了快一个小时了。”萨博敲着卫生间的门，朝里面忙活的艾斯大叫道。
从周三到周五的仅仅几天时间内，萨博对艾斯10年来的印象已经被完全颠覆了，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归结于一点——波特卡斯·D·艾斯恋爱了。这可不是萨博瞎说，作为一个刚刚坠入爱河并且成功追到自己心上人的过来人，他对艾斯的变化可是有着绝对的发言权。
首先就是那件明显不属于艾斯的过于宽大的运动外套，萨博发誓这两天内他不下十次看到艾斯在宿舍里对着那件外套傻笑，就好像那件外套是个中了亿万的彩票一样，要无时无刻地盯着就怕这天大的好事不翼而飞。周三他大半夜爬起来去上厕所就看到艾斯坐在自己的床上发呆，在窗外朦胧的月光下就像一个刚从墓地里爬出来的僵尸一样，直接就把睡意朦胧萨博吓得差点心梗。其次就是艾斯那神出鬼没的行踪，周四下午一下课这个曾经不是世界末日不会踏出宿舍的家伙竟然直接消失了，而且不是去网吧也不是去找路飞，就这么神神秘秘出了校然后在半夜满面春风地回来了，还带着一套西装。而萨博的关心（八卦）则被艾斯完全无视，张口闭口就是不提到底是谁让他这么开心。最后也是最恐怖到是，这个小子竟然开始学习了，不是那种装装的学习而是认真地开始记笔记做作业了，上课也不睡觉或者画画了，就连每天兄弟三人雷打不动的开黑时间都被艾斯用来学习了，一副要对自己的未来负责的样子，就连路飞都觉得发生了什么大事，拜托，那可是蒙奇·D·路飞啊，他都觉得奇怪的事情那要多么不可思议啊！
而现在，距离晚会还有40分钟的现在，这个19年来都没注重过自己外表的波特卡斯·D·艾斯竟然已经在在厕所收拾打扮自己一个小时了 ，天知道这个家伙在里面搞些什么。
“救命，我进来了啊艾斯，不止你一个人要见心上人的好吗？我起码也要洗个脸吧。”萨博一推进门就看到艾斯拿着一瓶不知道是发胶还是啫喱的东西将自己前面的几缕头发摆出各种形态，“喂喂，你至于吗兄弟，这是学院晚会又不是你的婚礼现场啊。”
“我就是……嗯……”艾斯终于将自己最后一缕头发摆成了自己满意的样子，“我就是有点紧张。”男孩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这话一说出来，萨博差点滑出一个平地摔。
“你？！”萨博大叫道，“波特卡斯·D·艾斯竟然开始紧张了？！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艾斯使劲翻了一个大白眼，又开始在镜子前整理自己的西装。说真的，萨博第一次说起周五的晚会要穿西装时他差点以为自己不知不觉间加入了一个只有成功人士的邪教，在被自己的好友科普了长达20分钟的“为什么这个晚会这么重要后”他才火急火燎地去商场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件西装，并且是在马尔科的陪伴下。整个过程必然是惊心动魄而又怦然心动的，艾斯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在什么状态下邀请对方陪自己逛街 ，什么状态下与对方共进晚餐，又是在什么状态下让对方开着车把自己送到宿舍楼下的。
马尔科…马尔科…马尔科…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男人的名字艾斯的嘴角就是控制不住得上扬。不过他现在可不敢做出什么大动作——西装当真不适合他，即使是马尔科挑选的也让他备受折磨。这该死的领带勒得他快喘不上气来，他真是无法想象马尔科是怎么忍受这日复一日的折磨的，还有这个硬得要死的皮鞋，这双鞋他只在自己高中毕业典礼上穿过那么一次就被自己塞进鞋柜最深处，今天拿出来穿在脚上果然还是像记忆中的一样难受得要死。
“怎么了？我就不能紧张？”艾斯反问道。
萨博看着好友穿着正式的西装就更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声了，“所以说，你喜欢的这个神人到底是谁？”这几天来他的八卦就没停止过。
不过艾斯显然是下定了决心保守心中的秘密，他摇摇头不说话。
“你当真不打算告诉我？我可是你最后的兄弟啊。”萨博穷追不舍地唠叨着。
“我只想把这件事情整好。”艾斯回答道，“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但是我真的想做出正确的选择。所以，如果我成功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但是如果我没有，我也不想让他困扰，任何形式的困扰都不行。”
艾斯最后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外套，转过头来看向萨博，朝对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我看起来怎么样？”
吐槽归吐槽，萨博点了点头：“你看起来帅极了。”他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想让紧绷着的艾斯放松一下，“不论你心里喜欢的那个人是谁，我相信在他看到你这么帅的第一秒就会爱上你的。”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好兄弟得到属于他自己的那份快乐，但是心里还是隐隐担心，毕竟这可是初恋，而艾斯的内心……他虽然不想这么说……但他的心就像个迷宫一样混乱，如果对方在今晚拒绝了艾斯，或者给自己的好兄弟带来任何一点伤害，那也别怪他不客气了……
这场金融晚会跟艾斯想象的一样——无聊、死板、做作。一群穿着正装的男男女女手拿着装在高脚杯里的气泡饮料，吃着一口能塞好几个的迷你汉堡和螃蟹泡芙，聊的东西倒是五花八门可惜不论是什么样子的开场白最后都归结于金钱。
艾斯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喝着从教师区偷来的真正的香槟，他的视线正好对着整个大厅的门口，以便他可以在马尔科踏进大厅的一瞬间就将他全部的视线集中于一人身上。男孩此时已经在心里无数次彩排着今晚他的说辞，每一个话题、每一个动作、甚至是每一个笑容他都已经想好了。艾斯需要今晚的一切都是完美的，起码就这一个晚上所有的一切都会随着他的心意，既然他已经想清楚了自己的心意那他就要告诉马尔科，他短短19年的人生已经错过了很多，而他也确信自己的未来也将会错过很多，但是这件事不行，唯独和马尔科的这件事情不行，艾斯可不想在自己90岁临终之际还在后悔自己年轻的时候怎么没有向自己的初恋对象说出心里的感受。他已经想明白了，结局是什么样子的或许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事心意的传递，所以就算今晚马尔科拒绝了他也会微笑着心满意足地离开，而是不感情用事在那里自怨自哀，这一切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幸运的了，于千万人之中遇到了他想遇见的人，他可以在日后可以反复回味着的又天又酸的滋味，足够了。或许对马尔科表达自己的心意已经够给对方添麻烦了，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形象在对方眼里变成一个爱而不得的死小孩。就算做不到完全平复心情，他也可以做完完美伪装，毕竟他已经这么做了19年了，再多一晚也无所谓吧。
艾斯正在心里盘算着，一抬眼睛就看到心里故事的另一位主人公出现在大厅门口。
马尔科今天穿着标准的西装三件套，搭配着藏蓝色的条纹领带和深棕色的皮鞋，两米多的身高让他在人群中凸显出来，如果除去那个奇怪的金色菠萝头和永远睁得半开的死鱼眼，那男人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少女漫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一样。
在马尔科的视线落在艾斯身上的第一秒，男孩就笑着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可惜在男人刚迈出第一步时就被突然出现的一个高大结实的有着奇怪形状胡子的老人拦住了。其实艾斯看不太出那人的年纪，明明面部的模样和胡子的颜色看上去像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但是他健步如飞的走姿、浑身上下结实的肌肉和那艾斯隔了老远都能听到的爽朗奇怪的笑声让男孩都觉得这个看起来不简单的人物仍处于自己的壮年之中。那老人看上去与整个会场是格格不入，穿着一件无比炸眼的夏威夷衬衫和一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人字拖就在一群西装革履的教授之间开怀大笑，不过一看就和马尔科很熟悉很熟悉的样子，一只手拍着马尔科的后背跟他说着些什么。
说起来……那个白色的月牙胡子……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老爹……”马尔科皱起了眉头，“你就不要在这儿乱开玩笑了。”
爱德华·纽盖特听到自己的大儿子说出这话更是“咕啦啦啦啦”地笑了起来：“你不会是害羞了吧小子？萨奇都跟我说了，你总要让我见见未来的……哦，我应该怎么说……儿媳？”他凭借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在人群中寻找着符合萨奇口中模样的男孩，“萨奇说他是一个黑发男孩，可这儿也太多黑头发的了……”
马尔科一看就是被这番话整无语了，不顾形象地揉揉自己的金色菠萝头，好不容易打理好的头发瞬间被摧残了。
“萨奇现在说胡话都不打草稿了吗？”他现在真想给这个大嘴巴爱八卦的家伙一拳，“总之他说什么老爹你都不要信了。”马尔科嘴上虽这么说，目光还是不受控制得往艾斯的方向看去。
男孩独自一人站在角落里，穿着他挑选的西服和一双有点不搭的硬皮鞋，不知是因为马尔科此时的眼睛里只有艾斯一个人的身影还是因为头顶的巨大水晶吊灯散发出来的光芒正好打在男孩的身上，马尔科总觉得周围其他的一切一切都是如此的暗淡无光，唯独艾斯脸上的红润可以穿越距离直击他的心里。
马尔科不禁淡淡地笑了，‘他喝得一定是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香槟。’他在心里想到。
“咕啦啦啦啦啦。”老爹爽朗的笑声突然从马尔科身旁传来，“那就是你看上的小鬼？确实很符合萨奇的描述哦。”
爱德华·纽盖特这70年的时光可不是白过的，他顺着马尔科的目光一看就发现了那个黑头发男孩。虽然他可以10lo o0%确定萨奇的说辞里有夸大的成分，但作为整个世界上最了解爱德华·马尔科的人，他分明从儿子的眼光中看出了暗藏的情愫。
“你应该快点过去，别让对方等太久了。”纽盖特提醒道，他就像是个老顽童一样，拿着自己的儿子取乐。
马尔科觉得自己确实应该过去看看了，他感觉如果艾斯再喝上一杯香槟那炙热的目光就要把自己射穿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呢？’马尔科不禁怀疑，‘那张黑色的眸子，是怎么做到永远是那么那么炙热呢？‘
可就在这时，一个不应该出现在他视线里的人却硬生生挤进他看向艾斯的眼睛。
吉扎斯·巴杰斯。
马尔科看着吉扎斯·巴杰斯高大的身躯站在艾斯旁边，低着个紫色脑袋不知道在男孩耳边说了啥，几秒后艾斯尽然就笑得直不起腰，倒一点不像平时酷帅的样子了。
同为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的成年男性，马尔科可一下就看出吉扎斯·巴杰斯的目的了，对方的那些小伎俩顶多骗骗像艾斯这种神经大条的家伙，他可是清楚得看到了对方那不安分的手正在想办法搭上艾斯的肩膀。
波特卡斯·D·艾斯可能自己都没想到，他那张长着雀斑的小脸可算得上是gay圈天菜了。
“不许喝酒啊老爹。”马尔科一边叮嘱着一边顺手拿起餐桌上的香槟，在老爹的注视下径直走向艾斯。
其实吉扎斯·巴杰斯讲得笑话艾斯并没有听进去，这可别怪他，毕竟他满脑子都是那个菠萝头，硬是愣了几秒才装着大笑起来。他用着自己的余光注视着马尔科的一举一动，不漏掉一丝细节，心跳声随着对方走近自己的脚步越来越大，但最后又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便直接转过头来对上马尔科的眼睛。恍惚间，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了，在冥冥黑暗中马尔科走出了一条只属于两人的小路，一条为了艾斯的小路，那独属于马尔科的白松香，薰衣草和菠萝，混合着男人踏实而又稳重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走进了男孩不曾为别人敞开的灵魂之中。艾斯发现，即使隔着距离，他还是能看到那抹蓝色，清晰而又生动。
“吉扎斯·巴杰斯教授。”马尔科走近了，对着紫头发的男人说道，“你建议我借用一下波特卡斯同学吗，他上次的作业有点问题。”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虽然是个有些蹩脚的理由，但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借口了。
吉扎斯·巴杰斯看着马尔科的眼神带着玩味，然后眼珠转转又在两人之间示意着什么。
“哈哈哈哈哈。”他突然大笑起来，手拍在艾斯的后背上，“看来上次的那个作业十分重要啊。”继续保持着这个奇怪的笑声走远了。
艾斯倒是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他向来对这种他并不在意的示好毫无察觉，“所以……”他朝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金发菠萝笑了笑，“看来我完全把你的金融学作业忘了，这次真心希望你不会在期末给我一个D-。”他开着玩笑，毕竟在自己下定决心之前，马尔科的金融课是自己唯一会听的课了。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借口了。”马尔科无奈道。不知是怎么的，或许是这昂贵的水晶吊灯的作用，又或者是只过了一天自己就更加陷入名为‘波特卡斯’的漩涡，今晚艾斯穿着的黑色西装的样子比那天两人试衣服的时候还有帅气，本是青春可爱的代名词的雀斑却在男孩脸上显得十分性感，艾斯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团可以燃烧近身体里的火焰一样在马尔科的心尖跳动着。
“这件西服果然很适合你。”他夸赞道。
艾斯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让他今晚的酒精摄入量正好达到可以壮胆又不会说胡话的效果。
“你想要出去走走吗马尔科？”艾斯提议道道，“这里的气氛……嗯……太死板了。”
马尔科顺从地点了点头，“我也需要点新鲜空气了。”
学校礼堂后侧有一条幽静的隐秘在树林间的小路，在昏黄的路灯下，两人肩并肩唠着闲话。艾斯怀着一些暗戳戳的小心思，总是时不时走神幻想着一些不太实际的梦，马尔科就在对方不说话之际低着头看着男孩用灯光重叠的眼睛，就这么顺着小路向前走走就来到校内的人工湖旁。
艾斯可不管自己身上穿着的是新买的西服，一屁股就坐在带着初秋露水的草坪上。
“白天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里还能这么美……”男孩嘟囔道。
马尔科从草地里捡起一个不大的石头，一个侧身将它顺着湖面扔了出去，小石头在湖水上一下一下跳了起来，轻松地打出了连续的水飘。
“这儿确实很美。”伴着一缕微风，马尔科也顺势坐到了艾斯旁边。
两人之间几乎是没有距离的，艾斯甚至能感受到马尔科呼出的热气拍打在自己的侧脸上，他想挪挪自己屁股让自己稍微远离一秒身边的热源，可惜就在他不小心别过头来的那一瞬间，就看到马尔科直视着前方的蓝色眼睛在月光下闪着微光。其实在这儿黑夜里，他是看不太清的，就算如此，他依旧可以在自己大脑里把男人模糊的瞳孔轮廓补全得清晰且真实，男孩的视线下移，找到了马尔科嘴唇的位置。
月光下的湖面在宁静的夜里泛着淡淡的幽光，泛起的涟漪就像是褶皱的墨色丝绸，湖中心吹来的风带来了一丝丝凉润和若干秋意，逐渐将艾斯有些毛躁的情绪安抚下来，他深吸一口气…
“马尔科。”艾斯的行动向来被大脑快一拍。
他不太会说话，不过此时他也不需要说些什么，心中无法抹去感情从他的四肢中迸发，最后化为最简单的身体前倾和灵魂最深处的憧憬，
就在马尔科转过头来的那一瞬，艾斯的脸在他的视线中逐渐放大，反应过来之际，嘴唇就被男孩的炙热贴上了。
‘接吻好像并没有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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